那夜说完那句话，如墨便生气了。也不是没有惹他生气过，只是这次看起来特别的不好哄。吵过架之后，她的那些衣服都被放了回来，只是她穿上去，再也没有之前那种轻松自在的感觉了。
默默地又过了几天如墨生气而且不太愿意哄的生活，身边的红玉大概看不下去了，这姑娘似乎不太懂得婉转，反而十分直白地问她，“世子整日忙碌，却仍将姑娘的生活安排得十分妥帖，不知姑娘还要同他置气多久？”
“确实安排得十分妥帖呢。”她低着头，认真地练字。就像眼前的侍女，她这几天跟着学习的女夫子，身上的华服，妆奁上的首饰，还有一眼看得到头的生活，但若并不是她想要的，怎么办？
“那姑娘……”
“我得想想，怎么和他说。”
凭心而论，如墨这样的贵公子，能为她考虑得这样周全，实属难得。但是她……凭什么，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得享用这一切呢？若是以这里的思想来考虑，她没有可以同他匹配的家世，一时的宠爱并不能延续太久，若是个妾室，主母想要发卖想要送人想要惩罚，都是一句话的事。以自己的思想来考虑，不接受共侍一夫，还想要经济独立，也是十分困难的。
更何况，这样一直在王府的生活，她并不是很喜欢。只是对于他的付出与热忱，如何拒绝得不那么伤人，才是造成多日不曾开口的原因。
“我换身衣服，去趟将军府。”她还是穿回了自己习惯的那身衣服，梳了丫环才会用的简易发髻，转而单独出门。
十分难得的，言其在府里，他一见她，便道，“你们闹翻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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