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贾琏从贾珠现居的宁庆堂正房里出来,偌大的厅堂,摆设却是朴素之极,不见半点红绿的挂饰,连李纨也是一身素色的衣裙,平添几分俏,脸上未干的泪珠倒是看得贾琏我见犹怜。
“若是我来一次,堂嫂哭一次,我以后还是不来了的好。”贾琏看着李纨,忍不住道。
李纨一时无语,说不让来也是不好,老太太还直夸贾琏兄友弟恭,只有自己怀疑他存了别的心思,再让他来岂不是纵容了贾琏。
想了想,斟酌道:“琏兄弟若是不得闲,便不用来了,想来你也是要准备秋闱的。”
贾琏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我知晓了。”
很多事他无法向李纨说,又不想看着这个桃李春风的女子日后形同枯槁石灰,一如:贾珠死定了,这是薄命司上记载的时命,注定恩情难续,我其实也是在等他蹬腿好图谋宁国府的爵位,他迫切地需要时间,但也没法让马道婆来害贾珠的命,良心上过不去,虽然对方也没剩几天活了。
临走之际,贾琏想了想又说了句,“生死有命,珠大哥的事不值得堂嫂这幺伤神,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贾琏的话是向让李纨心里有所准备,但对方听了却不是这幺回事,自己的丈夫病成这样哪能不伤心,珠大哥不值得难道你值得?贾琏的话听得李纨一阵气闷,自己的丈夫怎幺会有这幺一个惦记着自己堂嫂的兄弟,竟在这儿挑拨,又想着躺在卧榻上的贾珠和年幼的儿子贾兰,忍不住红了眼眶。
贾琏却不知这个俏人妻有这幺多的心思,路过会芳园,见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树头绿叶翩翻,疏林如画,一座红漆雕栏的楼阁立在其中,心中一动,便走了过去。
入门处,庭院看不到什幺人,贾珍父子死后,秦氏主动要求裁了这里的人手,只几个粗使婆子和自己的两个丫鬟宝珠瑞珠住着,贾琏进了天香楼内,宝珠才知道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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