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壑忐忑又期待地陪元琚用了晚膳。侍女把杯盘碟盏收走，送上几碟瓜果点心之后，就与船夫一同去了旁边另一艘船上，画舫上只剩下夫妻二人。此后无人掌舵，画舫便随着水波悠悠晃荡在湖面上。
元琚睨了他一眼，站起身，穿过层层珠帘，绕过琴案，走到了甲板上。举目望去，岸上灯火人家绵延，她心里生出了些许矫情，和一种岁月静好的感慨。
“莜莜在想什幺呢？”李晟壑跟上来，站到她身后，习惯性地张开双手将她拥进怀里。
元琚笑了笑，“你猜。”
李晟壑还惦记着她说的“新花样”，脑子里想的自然还是闺房之趣那些东西，元琚一笑他更是腹下发热，半年没有与爱妻水乳交融的男人容易冲动得很，她对他的吸引力向来令他抵挡不住，如今更甚。偏偏她还要逗他，戏弄他，又不让他真正吃上一口。想到这儿，他不由低头张嘴叼起她颈侧皮肉，又不敢用力，只轻轻咬了咬，而后颇无奈又充满怨念地叹了口气，“小坏蛋。”
“‘小坏蛋’？”元琚嗤笑一声，不解风情道，“我，孩子都生了三个了，半老徐娘也差不多了，亏你叫的出口。”
李晟壑却一点不觉得有什幺不对，他在自己咬过的地方亲了一口，蹭着妻子顺滑微凉的头发，温柔道：“你就是成了老太婆，牙齿都掉光了，我也叫的出口。莜莜一辈子都是我的小坏蛋。”
“别说了。”元琚被他肉麻到了，羞窘得擡起手肘向后杵了他一胳膊，“别以为说些哄人的话，就能让我心软手软。”
“怎幺会，我既然说了随莜莜处置，就不会有蒙混过关的心思。”李晟壑抱着她的身子轻轻摇晃，咬着她的耳朵问，“我亲口答应你的事，哪一件没让你满意？嗯？”
元琚把他摸到自己胸脯上的大手拉下去，没好气道：“真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好歹是当过皇帝的人，你就不能端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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