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家的一路两人都没有说话,但途径邻近的村落时三两行人交头接耳的样子却被青杏瞧进了眼里,那目光里恶意满满,取笑为多。遇到知情胆大的,甚至出言中伤两句,亦有妇人向之投来同情的眼神。
家丑外扬,扬得还格外迅速。
短短的一月,出嫁那日有多幺风光,现今便遭多少奚落。
何尝不是呢,本是满腹诗书的一介举子,多少人明里暗里艳羡的万里前程一朝葬送。有为此唏嘘的人存在,便有艳妒的人落井下石。
顾伯邑见了自己心尖尖上的人闷着声,只管埋了头往家赶,一时便怒从中来,恰此时撞上来兰溪村口出了名儿的业游小儿,将那双眼放在青杏的胸口将望便转移不开,一把淫邪一把无赖,顾伯邑那压了一路的火气蹭地就涨了上来,提了人油津津的襟子二话不说便是一个拳抡了过去,将人掼倒在地尚不解气,还重重补上几脚。
可怜那小儿一时反应不来,吃了顿打趴在黄泥地里哀哀叫唤。
便有过路的人见着,不知情的围上来。
听顾伯邑放言:“莫以为顾家没人了,有我顾大在一天,谁人都休想欺我顾家妇人。”
本是一番无可诟病的袒护,偏有人要搅浑水:“你这顾大郎这般护着身后的小妇人,别是与自己的弟妹有甚不清楚吧。”
听人一说,地上爬滚的癞子忽地大喝:“对!对!前些日子我亲眼见着顾大与顾二媳妇儿在兰桥大树底下吃嘴!他还摸了小淫妇的奶……”后续的话被顾伯邑一脚踩回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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