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餐,我挽着黄柳妹散步,顺便巡视。
扬晨风吃饱太闲,自愿充当保镳跟在后面。
晚风徐徐,月色如水。
我们徜徉在美丽的夜色中走走停停,时而和住宿的客人打招呼、时而祖孙俩说些体己话。想到先前我大舅谈论的政治话题,尽管令人厌烦,可是政府施政的政策,多少会影响到我们园区的营生。我不得不操烦,怀着未雨绸缪的心态说:「阿嬷!前阵子有媒体报导,说有意参选新北市长的周锡玮表示,绿营已放出消息,明年一定要让小马哥被起诉或被关,以此拉垮国民党九合一选情。等把小马哥羞辱够了,再将他和阿扁一起特赦。绿营动作频频这么明显,不怕太嚣张引起人民反感吗?」
黄柳妹说:「怹哪惊,哪会做到那么超过。以前没事也要鸡蛋里挑骨头,骂执政党为乐。现在好了,家己当家,以前的不是通通变对的,每个都露出恶狼面目,都想多捞一些,什么都要抢,做佮真煞手咧!悲哀吗,嘿拢是人民选出来的。但话讲回来,这就是权利的可怕。拿阿扁来说,虽然爱唬烂,但市长做得还不错。可惜坐上大位以后,财团为了巴结,捧着钞票自动送上门。你想想,一个爱强调家己是贫户出身的人,发现钱那么好赚,能不心动吗?当然能捞就捞,谁不想庇荫子孙十八代。」
「也是啦!犯人趴趴走,台湾真民主。」我说的是真心话,只是有点无奈,「其实我看拢无,咱台湾人到底是太仁慈,还是冷漠无情,觉得事不关己,什么事都没关系。而且好像很喜欢被奴役,巴不得赶快恢复戒严似的,好让那些无法无天的政客,可以过得更快乐。不然大家怎会冷眼旁观,看那些少数人哀北叫母,通通无动于衷。」
黄柳妹说:「啊无你底讲哪件事?」
我说:「发生那么多事,光是「一例一休」就好,对我们的影响很大捏。」
「是吗?」黄柳妹用蒙娜丽沙怹妹妹的纯情眼光,往我脸上睃了一圈。
「哎呦!妳以为我佮妳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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