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诠若自认胜券在握,料定清仁帝等事平后必顺蔓而下搜他底细,不管她对他到底是什幺态度,至少——引来君后的那个人是他,他留了许多痕迹,她左右应该猜得出来,她不可能不查他。
管她是什幺态度也好,他都是那样想的:先帝仙去后周边小国蠢蠢欲动,而先帝重文,致使如今新朝几乎无人可用,陛下欲使母亲前往一探究竟,而母亲近来多以年老体衰辞,陛下于面上不好多难为母亲,但如果,陛下能得他相助,局面就大不一样了。
她没有道理,没有道理不来找他。
在那之后,听说君后产后告病,带着新生的长皇女自幽于宜棠殿中,态度坚决,甚至连陛下也不能入殿一步。而陛下也仿佛有意为天下女儿振妻纲,破天荒地允了朝中老臣的新选秀子之请,将世家请立太女的折子压下,始终不肯自退一步。
他听了心中更稳。
一来他早料到君后盛宠当前,顺风顺水走到今日,一朝发现女子爱拈花惹草的劣根性,是没有可能不大闹一场的,帝后之间必有一番冷战。而女子们又都是喜新厌旧的性子,只怕那位一身荣耀的宗家大公子,最后也不过是落得与陛下相离心的下场罢了。
二来陛下肯纳后宫,于他又是一件意料之外的好事,陛下几年来未曾松过口,只怕是终于有力不从心之感,既然如此,那纳他入宫的日子也绝不会远,他威远大将军的独子,便是生不出一个女儿来挣下那个一人之下的位子,但一个君位也是稳坐的。
只是女子啊,果真是都是负心薄幸辈。
苏诠若气定神闲地等了一个月余,朝中线人却始终没有消息。他渐渐地有些坐不住了,先是让母亲多番写密信求请陛下,又是叫姐姐使些手段擡高商价,弄得户部焦头烂额,权当是软硬兼施,要闹一闹陛下了。
可陛下像是刻意不去理他,又没过了一些日子,连带着他为姐姐献的计和那些小手段,也像是浪吞浮气,被她几个政令下来,消灭得杳无踪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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