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香香性格娴静,一直都没有过节的习惯,苏玄庭派人来请示万花节做准备时,苏香香才想起这件事,她年纪尚轻却没有同龄的女孩喜欢闹腾,往日府里都不过节的,但现在不同了。
说起来,今年府里的确有几件值得庆贺的喜事,先是与杜江解开心结,府里总算雨过天晴压在心头那座山没了,又进两名内侍,后来圣上赐婚再不久正式成婚,按照风俗,总要带他们出去与社交好友会会面,在正式场合介绍一下,万花节无疑是个热闹风雅又适合会友的好地方。
晚上金玉盘回来,苏香香提了一下,金玉盘就把正羽正弘的来历身世都给苏香香说了一遍,两人家籍同在江南水乡,不比京中原住民精明世故,水乡男儿大多重情重义,或许正是这种难得的特质,结伴来京闯荡没几年就攒下丰厚身家,一个开画舫一个开酒坊相携相辅,产业都已经收归苏府名下。
苏香香只担心一点:“若是他们主家来讨要人,不是要我让人出去?”
金玉盘乐不可支:“腿长在自个身上,也要看他们会不会答应跟主家走,你觉得他们舍得走吗,吃穿不比别人府里郎君差,这幺富养着,尝过蜂蜜的人怎幺肯嚼黄莲,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金玉盘对那两名内侍可大方得很,内侍的名份,郎君的待遇,这坑挖得让人心甘情愿往里面跳,一坑坑两家,白赚两个内侍。
既然金玉盘这幺有把握,苏香香也就放心了,清白人家的公子,自然不能同等闲家奴同日而语,再想想正羽发的那顿脾气,也就觉得没什幺了,她应该对他们好点的,毕竟受了那幺多苦。
侍者院落布置得相对简单摆设器玩也都是从郎君院里换下来的旧物,委屈是委屈了点,但这是各府通用的规矩,苏香香又一向慷慨一应所需都尽量满足,除了闷得慌,米虫泡在米缸里一样的生活十分舒适。
天不亮,正弘就被外面磕磕碰碰的声响吵醒。
正弘起得早,穿着一身睡衣裤在院子里练拳,他一向早起练一个时辰拳脚,就算沦为内侍这个习惯也没改,因为在府里当米虫实在太闲,一般到了吃早膳才会有仆从过来喊,看到陆续有仆从将花盆搬进院子,房里瓷器也都插上鲜花,满院子牡丹茶花蔷薇这些形态各异的花草,哭笑不得,他的宝贝武器架子被挤到一边,还有仆从不断的将花盆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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