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的一天,大约是醒来的时候茫然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视线由混沌到清晰,面对空荡荡的另一侧,忍着那一点点失落的感觉,把脸埋在松软的冰凉的枕头里,闭眼深深呼吸残余的香味,撒娇着说“明颂早安”。
假装她还在一样。
然后打开手机,刷新着每一条有关于她的消息,给所有夸奖她的人点赞,跟所有贬低她的喷子争辩,尽管有时都觉得自己幼稚得可笑,但她也正是因为这份一往无前的孤勇喜欢上他的不是吗?
他的明颂那幺好,值得全世界的目光都停驻在她身上;他的明颂那幺好,很想自私地藏在怀里谁都不让看见。
矛盾啊。
就像他之前在做爱时暴露的那些阴暗龌龊的想法,她听到后也没有表示出任何的疏离,只莞尔说,“爱人之间的情趣,在于你情我愿,你是怎幺样的我都能接受。而且是我不好,总是不在身边,安全感这种东西果然是很重要的吧。”
“爱人”这个词听得他头晕心颤,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像只母鸡一样“咯咯哒”地笑起来。
你看,你看,她越忍让越不计较,越显得自己卑劣和渺小。
现在他也只是个默默无闻的穷酸插画师,画笔下的人物大多和她神似,报酬虽然不多但是他也攒了笔小小的积蓄……万一哪天她一无所有了,也不怕,他全身都是宝,以前刚来到人类社会时身无分文还把自己的蛇蜕拿到收购中药的地方换钱来着……
思绪越走越远,他甩甩头把自己拉回现实,记得还有幅插图没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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