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梆、梆!」远处传来更夫报时。
严舒姬面对一条横向的胡同,整理下心情,辨清方向正欲举步。
豁见前面的墙面上凭空冒出一条黑影,仿如鬼魅飘飞。
她吓了一大跳,第一个念头是:「怎么可能?」
待要弄清楚,人如何贴着平整的墙面在其间行走,黑影已消失无踪。
严舒姬拍着胸脯,定睛看仔细,不由哑然失笑。
原来,这边的屋宇刚好倒映在对面的墙面上,那黑影实则是在屋顶上飞行。
「想不到这么堂皇的一座府第,居然龙蛇混杂,不知藏着多少龌龊事。」严舒姬拉着衣襟缩着身子,边走边想:「我只是个歌妓,纵使略有薄名,平常也算得上八面玲珑,并未得罪过何人。他们无惧南楼主的威名,敢去天香楼掳我,大剌剌说……」她猛然停住脚步,因为想到老柯未说完的那句话:要不是那个大饼脸肥婆子,差人……
「大饼脸肥婆子……」严舒姬喃喃念着,蓦然脱口喊道:「我的妈呀!啊不就是指南楼主?」她陡感背脊窜生一股凉意,不由心惊胆颤起来,念想如潮汹涌:「以前不时听闻,楼里姐妹忽然失踪,过段日子平安归来,却不知自己去了何处。腹中……」她摸着肚子,看着自己微凸的小腹,硬生生打个寒颤。
「应该不会有错,要不事情怎会那么凑巧。都是有孕的,都是怀胎三月,莫名失踪、莫名归来。人无恙,胎儿却不翼而飞。那帮人显然针对孕妇下手,目标是胎儿,为什么?南楼主是一方霸主,寻常人岂敢打她的主意。她若没授意,掳我之人又岂能那般容易得手。没错!这样便说得通。只是,南楼主这么做,图的是什么?刚成型的胎儿,血淋淋一团肉,能做什么?若是担心影响营生,但不小心怀孕的姐妹,想当娘的又没几人。南楼主何须这般大费周折,非得假手他人不可,究竟在打什么心思?」问题就像一团乱线,严舒姬理不出个头绪,只知天香楼是回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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