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色骤变，他愕然顿住，同情的眼神飘到樊士芬蒙上愁绪的脸上。
「看见？看见什么？」樊士芬心神不宁反问。脑海很快掠过昨天的画面，心跳变得异常的快。
卓子仪欲言又止，皮笑肉不笑地轻声叹息。她这种反应显示她明白这件事的不容于人，可是她却没有排拒，仍任其发展。
「孟秦的确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一表人才，据说家里是书香世家。可是，樊老师，妳有想过吗？跟自己的学生发生暧昧关系，即使妳离开这所学校，也会是无法抹灭的污点。」他出于关心，也不否认自己的私心。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樊士芬全身紧绷起来，捡起地上的书本，急躁的拍拍上面灰尘，忐忑的往凉亭外走去。
卓子仪跟向前，发觉她手在颤抖，可见她相当害怕，害怕这件事被发现。「那天妳先走后，我原想追过去送妳，却看见你追着孟秦而去，所以，我就跟上去了。」既然这样他更想制止这事件继续发展下去，与或许对自己也是一种机会。他相信自己比孟秦更适合她百倍千倍。
「你……」樊士芬惊愕，停下脚步转身看他，目光如炬。原来他跟踪她──他们。这么说昨天的情景都被他看见了？她突然感到呼吸急促，快喘不过气。「你跟踪我？」
「我没有刻意跟踪妳，而是你们太不避讳……」卓子仪感受到她眼神里的不谅解，想解释却被她堵了回去。
「你想说什么？还是你想用这件事来威胁我？」她不安的将书本抱得更紧。不敢想像这件事曝光后的后果。
卓子仪发觉她乱了阵脚，简直语无伦次，他怎是趁人之危之人呢。他丝无恶意，看她紧张的双唇抖动，他心生怜惜，为使她情绪稳定下来，卓子仪放柔音调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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