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亲戚少,不必做满七七四十九天,只花了三个礼拜就把该做的法事和家祭公祭全做完了。本来说好三次都让娜娜载,偏偏最后一次她怎么也排不出空档,只好让Leo代劳。
不知道他对外婆致意的时候想着什么?抱歉咬烂了妳的喉咙吗?还是身为没用的老人死了活该?
我感觉到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好希望一切赶快结束,我只想回家躺在床上,一睡不醒。
在睡梦中去世的人最幸福,想要一睡不醒是在逃避现实。我不想面对无法解决的问题,不想厘清日渐混乱不明的感觉。
我不想要有那么多感觉。
我大概睡着了吧,他叫我的时候,已经到台北了。他坚持送我上楼,我没能拒绝。
他替我放好行李,到了杯水给我。我把水洒得到处都是。他清理了地板。
我坐在床上,哭了。
妳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他似乎是这么说的。
他的声音朦朦胧胧,像在遥远的云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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