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在有些老旧的小区门口,外面风雨交加完全没有半点消停的样子。
雨水流入下水道的速度远远小于积水的速度,犯了洪水似的,混杂着泥土石子,清澈的雨水落地成了一地的污水,大风猛烈地刮着,大树的分枝、小树主干折断掉入水流卡在障碍之间。
在天灾下所有事物都是渺小的,云声手中的伞根本抵抗不过风雨的吹打,怕是一撑出去,伞面和伞骨就要分崩离析了。
她干脆直接开车门出去,快速地从后备箱拿出行李箱,顶着瓢泼的大雨,顺着记忆奔向——
她的家。
老小区没有电梯,只有楼梯供居民上下楼,杂乱的脚印踩在水泥铺的楼梯,湿的彻底。
怕失足摔倒,云声拖着行李,费力的慢慢爬到了五楼。
打开门,记忆好像回到十岁那年,熟悉的客厅、暖白色的沙发、墙面上稀奇古怪的儿童绘画、木制的餐桌,周围摆着几张木椅。
但沙发上泛黄的痕迹,剥落漆皮的白墙,以及清扫过都难掩的尘灰味道都在提醒着她时过境迁。
大姨在云声出发的前几天请了几个保洁人员打扫过屋子,否则一屋的灰尘和蜘蛛网早就给她当头一棒,怎幺还会以为自己从未离开过江城,以为什幺事都没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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