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后第一晚,ICU病房的警报铃声几个小时就炸一次。心电图数次跳水,除颤器的电流不断加大,秦销被电得颠了一次又一次……秦望舒和翁黎玉落地进医院,首先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了字。
此后两天,秦销始终昏迷不醒。而病房隔几小时,就要兵荒马乱人仰马翻一次。
第三天深夜,秦销毫无征兆地清醒了。
他说不了话,胸侧插着一根排出肺部积血积液的引流管,氧气面罩遮住了下半张脸,随着呼吸泛起温热的白气。
皮肤没有半点血色,眼睫垂落在鼻翼边留下了深深的阴影,深黑瞳底淬着熟悉的笑意。
翁黎玉忍了又忍,眼泪还是从发红的眼眶里掉了下来,最后举起iPad,用屏幕挡住脸。
——汪悬光在视频的另一边。
深夜的办公室肃静空荡,她双手撑着桌面,身上的白衬衫异常宽大,从后颈到肩背,显现出紧绷的苍冷。
两人无声相对。
棉被一直盖过秦销的脖颈,青淡的胡茬从下颌冒出,那双黑眼睛明亮带笑,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了氧气面罩上加深的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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