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往日的居所,一切陈设入旧,窗明而几净,沈月溪生出好些恍惚感,仿佛她从来不曾离开过。
沈月溪直奔自己的小床,四仰八叉躺下,硌得腰疼,哀鸣了一声:“啊,好硬。”
以前怎幺没感觉浮玉山的床这幺硬?
沈月溪盯着头顶的罗纹撒花帐,余光瞥见叶轻舟还傻傻地站着,冲一旁的小圆凳撅了撅下巴,示意道:“坐啊,你不是头晕吗?”
托她的福,心凉了半截,头已经完全不晕了。
叶轻舟闷闷地叹了口气,悻悻入座。面前,是一面巨大的书架,下柜上格,竟满满当当摆着全是书。
叶轻舟和沈月溪一起生活三年,没见她读过一本书,经史子集也好,志怪传奇也罢。
叶轻舟语气不太善地揶揄:“呵,你还读书呢。”
“你这说得什幺话,”沈月溪气得半仰坐起,又悠悠躺回去,“浮玉山很多课业的。我那时候七岁,别人都是出口成章,只有我大字不识一个。学得我头都大了。”
若不是沈白依一点点教,沈月溪怀疑自己第一个年头就会被赶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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