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诤认为自己是讨厌雅子的。
从她满身是血倒在自己家门口时就很讨厌。
那时她才在振野站稳脚跟,盘了一处废矮楼,野生向导的生意还没做起来,家门口便倒了一位雇佣兵。
这是个B级哨兵,右肩被钢筋戳了个窟窿,血像残阳一般洒在地上。
说起来,她也好久没见过残阳了,振野的天永远都是紫色的,地上的暗红刺痛了她。
她把这个B级哨兵抗回了家,脱掉她漆黑的西装,为她修复精神系统。
精神力的恢复显着帮助了伤口的愈合,五个小时后,那个几乎致命的伤口浓缩成了一颗草莓那幺大。
她醒了,领带打得松松垮垮,栗色的头发散在肩膀上,额前是齐刘海。
“我叫雅子,谢谢你救了我。”
孔诤送上一杯营养液,为她的后背垫上一个靠枕,并感受到她眼神在自己身上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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