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上千万的人口,隔了许多寸光阴,可容意还是一眼便认出她来。
蓝衬衫包臀裙,卷发明媚的职场佳人,工牌却仍习惯垂挂在挎包外面晃荡。
陈素竟成了这样性格温淡的模样,敛成一束含蓄清冷的月光。
她好像终于过得不错,纤细指节戴着不大合尺寸的银戒指。
还会像从前躲在某个无人的地方,为家人哭吗?是不是不再需要吃抗抑郁药?是否家庭和睦,丈夫恩爱?
所有混乱纠缠的情绪团积在心脏,隐隐作痛。最后清楚地发现,自己无法释怀的是什幺。
下一秒,肥橘从她身上跳下来,陈素起身,对着脚下的猫喊撒哟啦啦,我又要去加班了。她的影子在幽白路灯下拉得长长,头也不回,飞快地奔进园区。
容意颓唐地坐在花基旁,天空有烟花砰响的灿烂。新年伊始,他就那样席地而坐,抽了整晚的烟,身旁的猫蜷着身子眯眼,自顾睡着。
她过得很好。要和什幺样的人共度一生,跟自己有什幺关系?充其量,我也不过是个只留心过她几眼的陌生人。
而我又为什幺要为这个从不认识自己的人感到失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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