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会梦到那一晚,替代了长久以来仿佛隔岸观火的记忆,不分场合。突然惊醒后无论视野里是晦暗的天花板还是永远看不完的文件,总之内心就会变得焦躁不已。而大部分情况下,身体还该死地亢奋着。
就仿佛是掉进了一潭深水。被激烈的水流纠缠着卷进照不进日光或月光的深处,却不知道该随波逐流还是奋力挣扎——诚实的欲求和对某些自我约束的坚持,从两边撕扯着她。
但潜意识终究是忠于本能的。这次甚至还出现了他的脸,慢慢地向她凑过来。
“……再不醒过来,我就吻你了哦。”
一句话把她的意识从深水中强行抽出。视野逐渐清晰起来,梦境与现实重叠。堇青石、或者是水的色彩,他的脸近在咫尺。
猛然惊醒。她弹射一般立即坐直了身体,然后想起来自己还在看文件,结果就这幺睡着了。
“监查官先生,有什幺事吗?”
偏偏还就是这个人。表面还得装得很镇定,然而拔高的音调暴露了自己的心虚。
对方却若无其事:“我已经不是监查官了。叫我山姥切就行。”
她虚张声势地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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