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日天气新,发篇文文。写得不好,将就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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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吉夏切)玉于罗帏内启目,光线幽暗,闻得到一蓬清润的泥土气,在心中对自己道:“下雨了。”仿佛看得见,灰蒙蒙的天,牛毫似的细雨飘落,莓苔渐渐返青。
窗外已有人声锹声。
昨夕独山短笺知会,今晨遣人来种梨树。
戛玉不梳洗,披发下楼来,用白绸披帛裹住肩头,捧着一盏羊乳啜饮,隔着月洞窗与种树人左阿㸙(音‘者’)寒暄。
所以㸙之,是随着独山称唤。左氏乃独山乳母之夫,在将作少府挂职,闲时常受独山驱遣。
小小一株梨树,一人许高,枝柯上挂着密密的花蕾。
戛玉不禁问:“今岁还会开花吗?”
“当然!”左阿㸙颇自信,指点她看树根,“扦插时,是种在细篾篓里,根系全部长于篓内,移植亦不会伤根。再过十来天,就可以开花了。”又道:“去岁,郡公在踯躅院寝阁之外,种了一庭,植株更大棵,准备花开之后就迁居。旬内必有赏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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