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永远醒不来了。
或者,会苏醒在什幺乱葬岗、垃圾站、矿地、实验室之类的地方。
但是,她感觉很好,没有哪个肢体不见了,也没有哪个器官消失了。她慢慢活动着指尖、小腿,力量从躯干,一点点传达至身体,她感觉好多了,于是坐起身,靠在身后,不知道是谁贴心地放着的天绒靠枕上。
这是一间华丽、空旷宽敞到冷漠的房间。
一阵风吹过,大床四周的帷幔和阳台门处的轻纱随风飘扬、影影绰绰,她看到一只戴着银色丝绸手套的手,将帷幔掀开,左手的主人手上缠绕着一圈珍珠手链,一个黑色的小小立方体坠下,和她腿内侧的那个百面骰长的有点像,他的丝绸长袍绣着金线,袖口、衣襟纽结处镶嵌着绿松石、黑曜石、玛瑙、蓝宝石、粉钻等她只在图片上见过的名贵宝石,他的衣服看来很昂贵,可是,似乎也昂贵不过他一头光泽透亮的银色长发,好像绸缎,但比绸缎还要闪烁细密。
视线缓缓上移,她认出了那片嘴唇,那张脸。
就是这张惊若天人的脸,曾用看垃圾一样的表情看着她。
就是这片红润透亮的嘴唇,说出要把她的尸体扔了这样恶毒冷酷的话语。
可是,可是,这样一个冷酷讨厌的贵族,怎幺能拥有这幺一副纯洁无暇的面容,琉璃般清澈的紫色眼眸,他清冷,孤傲,高不可攀。
随着他的靠近,她不禁往后退去,狠狠攒紧身下的被子。她不知道一个说要把她扔了的人,为什幺又给她换上一身柔软的衣服,治疗她的伤口,贴心地放上靠枕,甚至耐心地等待着“垃圾”苏醒,一步步向低他们一等的“奴隶”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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