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文秋“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室内太热了,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在源源不断释放出的高温中融化了。
身后的热源还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熟悉的肥皂香味混着极淡的汗味,程守云是又去和朋友打球了吗?在这怪异又暧昧的寂静中,晏文秋忍不住低下头发散思维胡思乱想。
空气里很安静,狭小的空间内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之外,晏文秋什幺也听不见。
程守云和她的身体贴得太近,近到哪怕隔着两件单薄的夏季校服和晏文秋那件松垮的白色胸衣带子,她也觉得他们像是赤裸地贴在一起的。
这不是两个异性学生应该有的正常社交距离,他们近到程守云一擡手就可以把晏文秋抱在怀里,但是他没有。按理说现在晏文秋应该立刻远离程守云,向左跨出一步,或者向右跨,只需要一步,就能让她从程守云的怀里走出来,但是她也没有。
教学楼外种着的那颗老樟树上的鸟又开始聒噪地叫唤,它的叫声总是一下一下的,而且在尾音刻意拉长,又响亮,已经好几次将班上的爬在桌子上午休的同学吵醒了。
晏文秋偶尔和好朋友王韵诗抱怨过,说这该死的鸟叫起来像怨妇在一边哭一边骂自己出轨的老公。
王韵诗通常会说:“你的比喻可真形象。”
现在,钻进耳道里布料与布料之间摩擦的稀碎声音不比樟树上那只鸟的叫声小,晏文秋把头埋得更低了,程守云把手擡起来干什幺?是要抱她吗?
她怕得把脊背挺得像一颗竹子一样直,身体都在轻轻发抖,怕程守云真的抱她,又怕程守云是要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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