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一声不吭地揿开车门,双脚落地时身体却如悬浮险峰。
她落在路灯下,一直低着头看手机。
容意克制着,手心攥紧方向盘,窥注着车外的陈素,唇色勾出些微似是而非的笑意,周身凌厉。
直到一辆的士滑停到路边,陈素坐上车的最后一刻,他出现在面前,一手挡住出租车的门。
容意抽尽最后一丝理智,屈指扣住门沿,启唇喑声:“下来。”
语气里明明藏着愠怒,却依旧不失往日谦柔底色。
陈素擡首,沉默地迎上这如深夜阴郁幽远的目光。那一瞬,她如同割舍了所有,面目表情都藏在逆的模糊晦色里,像现在的容意,成一樽清冷又不落低金身的泥塑。
这时出租车司机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问:“还走不走?”
在寒色渐重的僵持中,他们之间并没有按照恶俗的情节发展那样纠缠不休,强行将她拉下来,然后说着那些“今天你不下来我们之间就完了”的任性警告。
容意放了手,风度地关上车门,微俯首跟司机说:“麻烦你把她安全送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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