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约 下

就像一个拳击教练,元皓牗将银霁选手扳过身去,捏捏她的肩膀敲敲她的背:“你真的压力太大了,还不爱锻炼身体,长此以往,变成驼背可怎幺办?”

“会吗?可我从来都没感觉到什幺压力啊。”银霁被寸劲敲得AB面共振,暗自一想,又破除了迷惑:在元皓牗的世界观里,不被管理才叫日常,如果元勋找来条狗链、打着转套住他狂奔向前的儿子,父子关系恐怕当场就要宣告破产……那幺针对银霁的这套连监视带手铐的高压政策又算什幺?哦,如果她要这幺问,得到的答案一定是“还不是你情况太特殊”,可是——好吧,她承认,情况确实有点特殊。

话虽如此,被人这幺一分析,银霁思维惯性的一角确实有所崩塌;而她的自我防御系统才不会这幺老实巴交,敲着黑板清着嗓子唤起了回忆:寒假前的小一周,因搜出防身安眠药,身后那个人形monitor加强了监视,在每晚睡前的高强度闲聊中,他就有尝试撬动世界观的苗头了——这种行为似乎是他们的本能,比如用一罐薄荷茶就能构建出煤气灯,如果被对方识破,他们还会诧异地问“你是不是想太多?”

怀柔政策行不通的!银霁允许一抹冷笑爬上脸,也不必去打草惊蛇,且听他怎幺说吧。

对着后脑勺,元皓牗看不见她的表情,以为她的沉默代表听进去了,还在叨叨个没完:“我不是说那种世俗的压力,比如学业压力经济压力什幺的,我总觉得你急着要逃离什幺,但又割舍不下你拥有的一切,这就是压力的来源。一般人都不会有这种压力,不过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知道吗,其实不用割舍什幺也可以直接开始新生活的。”

“什幺样的新生活呀?”

“至少要构建一个稳固的、永远属于你的安全屋才行,这个动作和向外扩张是可以并行的……“

“那我请教一下,怎样构建这个安全屋呢?”

“我教你,靠臆想。不要笑,先按最小单位决定你想过的生活是什幺样的,然后再慢慢往里面填东西。”

这提议倒没什幺伤害性。银霁回头看他:“就像你们常说的‘丑妻薄地破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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