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进入儒者境界后的檀羽,其真正的实力。比之离宫时,他已经脱胎换骨,面对仍旧未得进境的觉贤,他的实力早已远超对手。
那觉贤听完他的一番长论,尤其檀羽还叫出了他的西域胡名,脸色顿时变作了铁青,哪里还能回应他的任何一句话,只是木然地愣在了当地。
而檀羽一口气说完这番话,亦已是累得气喘吁吁,趴在兰英身上张大了嘴喘着粗气。兰英见状,忙替他摩背顺气。
过了许久,檀羽才稍缓过气来。
他见觉贤脸色比自己还要难看,知道此次总算挽回了上一番落败的颓势。
不过他岂能作罢,这次若放觉贤回去,下次必定又成祸患,今天一定要说得他永无再战之力。
于是,檀羽调整好呼吸,继续用他凌利的眼神看向觉贤,口中用低沉却有力的语音继续说道:“尊者若是答不上来,就让我来替你回答吧。跋陀罗尊者是从西域来的,不远千里来我中原,家中的父母妻儿会想念你吗?当你面对中原数万信徒时,可曾感到过寂寞吗?看来你第一个就犯了独夫之乐啊。你们在定襄多年经营,却一朝被灭,这难道没有小人在背后使阴招吗?看来第二个炫耀之乐也犯了。你来仇池,寄身离宫作幕僚,这里可称得上群英荟萃,你要在此出头,谈何容易,不知你私底下使了多少暗劲,这攀比之乐也使你很痛苦,而不是快乐吧?此时此刻,你与我舌战,你以为你上次战胜过我,这次也能轻言胜出,私心里可曾沾沾自喜过?可现在却被我一一说透,你还有什么脸面和我谈‘乐’?哼,我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井底之蛙,不足与谋!”
随着檀羽孱弱但铿锵的每一个字从口中吐出,就如同一根根细针扎进觉贤的心里。
觉贤本就已经崩溃的心理防线,被这连环的进攻招招命中,他哪里还抵御得住。
只见他的脸色由铁青变成苍白,又由苍白变成惨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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