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骄阳,柳清月深吸一口气,放下摭掩日头的手,周围却猛然响起了齐齐的抽气声,话语似波浪般远去,明明万头争动,却听不见任何丁点声响,若说迎着南宫夕的是嘈杂,那随她而现的,便是莫名的寂静。
“又是这样!”柳清月叹气,朝人群看去,但见众人瞠目结舌,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柳孤渊赶忙走来,牵起她的手臂,避难似的快步走入酒楼中,方才的礼让不在,甚至连几个客人也没顾及,嗺着掌柜先替他们带路。
“啊啊……是是!”愣傻的掌柜回过神,艰难地咽了口唾液,打横着走,频频向柳清月望着,一不小心脚下踉跄,险险跌个狗吃屎。
酒楼内的状况没好过外头,宾客们个个拿着竹筷张着大口发呆,两三人手上一松,筷子、酒杯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其中一只杯子滚落到柳清月脚下,柳清月想低身拾起,却柳孤渊拉着飞快地离开,一等她转入回廊后,外头发出骇人的惊呼声,彷佛雷鸣般,震得她耳朵生痛。
“怎么了?”柳清月疑惑地询问柳孤渊。
柳孤渊脸上白了白,细汗布着额际,勉强微笑:“没事。”
掌柜东跌西撞地带着柳孤渊和柳清月来到一排清幽雅房,登上楼层,开启雕花格门,是一宽敞的厅堂,几张乌木太师椅、若干古董柜,居中已置有一桌酒席,此时正香气四溢。
掌柜忙着打窗子,时清风涌入,带起窗帷翩然飞舞,好是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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