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王汪氏肉眼凡胎,识不得真神,适才间有得罪老爷的地方,尽请责罚,只求老爷万万不要归罪我儿。”
丁寿被迎入正屋高坐,妇人汪氏则跼蹐不安地连连赔罪。
“汪大娘不必如此,本官并非量狭之人。”丁寿脸都不红地说着亏心话。
“是啊汪家婶子,恩公老爷是个大好人,绝不会为这点小事记恨您和铨哥的。”小玲那丫头站在一旁劝慰道。
丁寿打量着小丫头,一年多不见,出落得也有几分姿色了,一双大眼睛漆黑光亮,笑容甚甜。
“小玲,当日在京师一别,你后来如何了?”
“回恩公大老爷的话,民女当日被带入北镇抚司,本以为要受一番皮肉之苦,不想牟老爷只是细细询问了一番口供,便教我签字画押,也未曾入监,在衙门里住了几日,便告知案子结了,赏了我三十两银子,命人护送我回了原籍。”
小玲眨了眨大眼睛,又道:“民女死里逃生,全赖恩公当日仗义援手,民女想为恩公立个长生牌位,苦于不知您老人家姓名,不想今日借铨哥的光还了愿。”
“这个……就不必了吧。”丁寿揉了揉鼻子,你另一位恩公牟大人可被二爷收拾得很惨。
“老爷,您喝水。”王直捧着一碗热水,放在了丁寿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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