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三十五分,浴室。
喷头哗哗作响,四十几度的热水打在后背和肩膀,一股暖意传遍全身。
稍稍打开一点心结的我心情还算不错,哼着从莲莲电脑里下载到手机上的不知名的英文歌,我往手心里倒了些海飞丝去屑洗发露,轻轻在头发上揉着,不多久,我关掉喷头闸门,擦干了身子,穿着晏婉如给我的半截袖睡衣走出卫生间。
“洗完了?”厕所门几乎是正对着主卧室的,对面飘出晏婉如的嗓音。
“嗯。”我走进去一看,大床上,晏婉如似笑非笑地捏着两张扑克牌,左右食指悠悠然然敲打着大腿上打着的真丝吊带裙,一下,两下,节奏很缓。
床尾坐着的莲莲有些垂头丧气,她脑门上和脸蛋上贴着四五张纸条,显然输得很惨。
看到这里,我不禁呵呵一笑:“又玩牌呢?谁去洗澡?不洗的话我把热水器总闸关了?”
莲莲怪叫一声,顿时把牌扔到床上,并揪掉脸上的白纸条:“我去我去!”
“明明早上刚洗完的!”晏婉如溺爱地白了她一眼:“小东西,就知道耍赖皮。”
莲莲嘿嘿一笑,扒着眼皮吐着舌头,对着母亲做了个鬼脸:“妈妈你把输赢看得太重啦,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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