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七月二十日,早晨的北京火车站,已经看不到那些相拥而泣、依依惜别的场面了。
车站上的人不多,大概都看奥运会传播去了吧。
我的同学们十号前就都走了,所以今天没人来送我,我也不希望有人来,我不喜欢分别的场面。
我在站台上静静的等待着列车,它将把我带到那个也许我将一辈子工作生活的地方——渖阳。
我终于盼到了毕业这一天。
在R大,成天学着微积分、政治经济学、西方经济学、财务管理等等这些在现实经济领域里几乎毫无用处的所谓“知识”,已经让我烦透了。
更难熬的是没钱花的日子。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家里虽然没穷到揭不开锅的程度,但也是勉强度日,连每个月五十块钱的生活费都不能按时邮给我。
为了挣出生活费和学杂费,我上学不久就开始打工,最开始就是当家教,可是我发现北京这地方想当家教大学生的比三里屯的鸡都多。
后来我干脆放弃了“传道授业解惑”的想法,跑到零工市场找一些杂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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