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办公室门才从里面打开。
章亦身上的作训服稍显凌乱，他站在门口，抱歉地冲苏然一笑，“苏然，让你久等了。”
苏然的视线落在他脖颈处浅浅的红印上，眸光微闪，“没关系，长官。”
裴夕插着手站在章亦身后，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没想到裴医生也在，是我疏忽了，不该打扰你们叙旧的。”苏然公式化地朝裴夕打了个招呼，不过脸上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
“我没记错的话，章亦已经不是你的长官了吧？”裴夕冷冷看着苏然，眼神锐利，“苏中校，该改口了。”
一旁被忽视的副官也不知道气氛是怎么突然变得剑拔弩张的，他看了看对峙的两人，试探着打圆场道，“苏中校可能叫习惯了吧，一时改不过来也很正常。是吧，长官？”
正要把求助的视线转向自家长官，没想到对面那两人忽然齐齐朝他看过来，吓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明明没说错话呀。
章亦干咳了两声，拍了拍副官的肩膀，“你到舰长室等我，我稍后就过去。”
“是，长官。”副官忙不迭地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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