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果然不出所料,等着我的是老爹一副铁青的脸。
奇怪的是,并没有劈头盖脸的臭骂和雨点般的鞭子。
老爹只是坐在那里不停的叹息。
二哥已经回来了,大哥却不在家。
我把二哥拉到外面一问,才知道我不在的这短短的一个月,家里的情况已经急转直下。
我走后不久,那个姓田的女乡长就带着卓玛和几个工作队员再次来到我家,逼老爹表态拥护民主改革。
老爹不表态,他们就摊了牌:所有的差巴、堆穷和朗生都不再属于然巴家,然巴家所有的土地全部平分给这些穷骨头,我们家的人也每人只分到和他们一样的一份。
所有的马帮归入乡里的运输合作社,我们有一成的股,但不管事、只分红。
然巴家的庄院要腾出来分给穷骨头,我们家的人要搬到二三里外只有十来间房的北小院去住。
那是我家不知多少辈前的旧宅院,早已作了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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