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绩理有些心烦意乱。
本来就是微醺,此刻沉默又在嘈杂的远音映衬下显得过于长久,她开始渐渐忘了方才自己都说过了些什么,也忘了话说到这里,最初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何意。
四周隐约嘈杂,眼前却沉默又寂静。
赵绩理不知道秦绝珩在想什么,她只感到此刻、立刻,她要秦绝珩面对自己——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也不要继续逃避,否则她宁愿立刻转身就走,也不愿意再多作毫无意义的纠缠。
于是此刻短暂又纷乱的沉默中,赵绩理想要离开,却又想要等待,她缓慢地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并没有动作。
秦绝珩也看出了赵绩理状态的不稳定,但今夜到了这里,她说什么都没道理再这样放赵绩理回去、放她一场清醒过后继续胡思乱想。
于是一段沉默到了尽头,秦绝珩垂下眼睫,动作极轻地上前两步,凑近了赵绩理轻轻伸手,勾住了她两根手指。
圣诞前夜的晚间十点,两个人在这条无人问津的小街巷边站了太久,以至于一时彼此指尖勾连相触,谁也并不比谁更温暖。
秦绝珩牵住赵绩理的动作甚至算得上是轻如无力,以至于只要赵绩理想,她就能够毫不费力推开。
但这个极轻的动作过后,两人勾着彼此都顿在了原地,任凭影子映在高橱窗的光色中,谁也再没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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