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臭丫头何止是跟你玩两面派啊,她跟谁又不是两面处事两面为人呢?
虽然心思早熟却圆滑不足,但这种凡事都追求左右逢源的风格,也确实让我没啥底气反驳虎姐那句‘有其兄必有其妹’——人是一种自以为是的动物,总是可以很轻易的挑出别人的缺点,可是当自己身处同样的环境犯下同样的错误时,却大有可能毫无自觉,抑或双重标准的不以为然,更甚是引以为荣,就好像此刻才被虎姐一语惊醒的我……楚缘为什么是个两面派?
那还不是因为我在她面前一直都是个两面派!
她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我这个当哥哥的影响。
所以我倒也可以确定,楚缘未必是存心使坏,她可能就是单纯的想装个老好人罢了,所以她好像谁都敢得罪,事实上却是谁都不想得罪的,无奈城府不够,过于着相,,所以就显得忒两面派了些,还远远达不到心机复杂圆滑如我的那种了无痕迹的境界。
听虎姐也吐槽楚缘是个小王八蛋,同仇敌忾之余,深以为叫楚缘回家是后妈下的一盘棋的流苏,对被亲姐算计了仍不自知的虎姐,不仅是有些同情的,似乎也通过她的这种反应,完全理解了她的那种感受,“不说缘缘那个小混蛋了,我刚才也是开玩笑的,小夜姐你别往心里去,你说一个人在楼上那种感觉,心里很不踏实,满脑子胡思乱想,我很理解的,喏——”流苏伸手一指地上那一箱啤酒,道:“我也一样的,说不上是害怕,但就是觉得和某人待在一起,心里才踏实,因为这样就不用担心对方也像自己一样在胡思乱想了,而且我胆子比你小,症状可能比你还要严重一些呢,所以才特意带了一箱啤酒回来,因为喝醉了就不怕自己睡不着了。”
看到虎姐盯着那箱啤酒眼都直了,流苏笑问道:“我看你的伤口恢复的好像不错,少喝一点应该是没问题的吧?小夜姐,要不,一起喝点?”
“好啊!”虎姐这声应的,口水差点跟着一起流出来,忙不迭的吞咽了一口,也顾不得矜持的形象了,红着脸儿,一只手抹着嘴巴,一只手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争求我的同意,道:“我这伤早就不碍事了,不信你可以叫若雅过来,问她我能不能喝点啤酒。”
看你这架势也不是只想喝一点的样子……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不反对。
我太了解虎姐了,知道她并不单单是馋酒了,更是馋醉了,因为只有醉了,她和流苏才能敞开心扉,才能肆无忌惮,如此即便是有些掏心窝的话无意中伤到了对方,事后也大可当做是酒话,默契的不以为杵,自欺欺人——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两人都迫切的想要通过交心,来打破彼此之间因为与我愈发亲密的关系而带来的那种自然且不受控制的隔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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