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林志所言,这是基于基本逻辑的推理所致,在有确凿的事实依据以及权威结论证明我的清白之前,连我自己都认同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之一,又何况是旁观者乎?
“现在别人信或不信都无所谓,清者自清,事实迟早会证明一切,所以你也没必要把别人的言论和目光都往心里去,一码归一码,在公司里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莫要受到影响,就是对事实最好的回击,知道了吗?”
“嗯,”流苏语气坚定的应了一声,然后不无遮羞的说道:“你别小看我,人前我并没有露怯,也不可能露怯的呀,这事就不可能是你干的,我比谁都清楚,我不过是担心张明杰知道以后,反应也会像张副董那样不可理喻,甚至比他老子更激动,所以才假借补妆,暂时离开会议室躲进卫生间给你打这通电话……哦,警方来人通知张力的时候,我们正在一起开会呢,公司高层几乎都在呢,也不晓得之后会议会不会继续,反正刚才张力将脏水往咱们身上泼的时候,我就是那样跟他说的, 他虽然无理,但太太刚刚遇害,我总不好跟他对吵的,毕竟我不是墨菲,墨菲跟他对骂,墨家那一派都会帮腔,可若是我不依不饶,墨菲变成了给我助阵的,落在墨系和端木夫人那一系人的眼睛里,就不免会觉得我有拿墨菲当枪使的嫌疑了,他们肯定还是会帮腔,可心里对我会是怎么一种看法,那就不好说了,所以道了声节哀顺变,我就摆出一副不屑跟争论争论计较的姿态,找借口暂时回避片刻,既避免激化矛盾,也让他有时间和空间缓冲一下情绪,所以不管他能不能冷静下来,我待会都是要回去的,一来不知道会议是不是还会继续,再者,这样才不会让人误解我心虚——南南,我这么做,没错吧?”
“不卑不亢,识分寸,知进退,懂轻重,何止做的没错,简直堪称完美,”我由衷夸赞了流苏之后,又不禁蹙眉,道:“张力应该也是刚刚才得知张夫人遇害的消息吧?这么说来,他是马上就当众向你发难了?”
“是啊,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惊呆了,听他骂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他居然怀疑你我是杀人凶手,真是荒谬!”流苏安慰我道:“放心吧,我没事……”
我追问道:“那他当时的行为和言论,是冲着谁更多一些?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他的情绪,是针对你的,还是针对我而迁怒于你的?”
那边的流苏应该是愣了一愣,反问我道:“有区别吗?冲你就是冲我,冲我不就是冲你吗?”
我这边,陈若雅也和流苏一样的茫然,却欲言又止,盖因看到了林志突然身躯一震,两眼放光,亦同我一般,严肃的表情中流露出一种惊觉和期待,继而意识到这个问题似乎并不简单了。
“换做平时没有区别,但就这件事情来说,极有可能是不一样的,你再仔细回想一下,他当时的反应,那种愤怒的情绪,到底是冲谁更多一些?像针对,还是迁怒?”
流苏闻之,似悟还迷,认真的想了想,道:“那应该……明显是针对吧,我也不好说他那种情绪到底是冲咱们俩谁更多一些,不过可以肯定他对我绝对不是迁怒,因为他当时……他当时听了那个叫做王小梦的女警官说了张夫人遇害的事情之后,二话没说,第一反应就是抓起水杯朝我狠狠地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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