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中国互联网市场的消息,每个月的用户增长数量乎抵得上一个欧洲小国的人口,科技股和网络股接二连三地在深圳和上海两地市上露面,新一轮的泡沫经济正在悄然形成。
关先生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兴奋异常,连声赞扬我的译文水平很高,用词确,要我再加把劲儿,争取在国庆节前将网页上的内容搞得丰富些。
我与老板的合作正在蜜月期,关先生高昂的情绪很容易地感染了我,于是,每天的空闲时间全花在了电脑前,连午休时间都急急忙忙赶回宿舍,开了机飞地打上一小段再赶回科里上班。
随着手指在键盘上的飞舞,关先生的汇款一波波地通过邮局向我涌来,短短三、四个星期,我己经拿到超过一万元的报酬。
那天和章娜在车站告别后,她没来找过我,只给我打了几次手机,一次是她证实一下我的手机是不是打得通,后一次,她告诉我她有半个多月的工休假,回七台河看看家里老人和孩子。
再次接到章娜电话的时候是星期六下午,我正好完成了一批资料的翻译,刚软盘投进邮筒回来,一进门就听见手机在我桌子上叫唤,我看了号码,是铜陵市的,就按了接收键。
“喂,老弟,你大姐我回来啦!”章娜的声音听起来兴冲冲的,震得我耳膜疼。
“是嘛?那好,我去车站接你。”我望了望苏莉那紧闭的房门,她星期五晚赶回上海去了,说是她老爸病了,天晓得真假。
“嗨!接哈接呀!我就在你宿舍外边,你快出来帮我拿东西!”章娜不分说地命令我。
我风风火火地跑到宿舍小区门口,果然看见章娜站在树影下,一手拿着一方手绢擦脸上的汗,另一侧肩膀上吊着一只深蓝色的小皮包,地上放着两只印着道旅行社名称的旅行袋,装得鼓鼓囊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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